我们来看下这个事的主要信息,南帆在《收获》杂志上发表的专栏文章《镜中万象》之《暴力的声音》,探讨了暴力这一复杂而多面的主题。这篇文章不仅是一次对暴力现象的深刻反思,也是对人性本源的一次深入挖掘。你知道吗?暴力不仅是身体上的痛感,更是社会秩序和历史进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说白了,暴力是一个带有痛感的字眼,灼人又冰冷,质地坚硬。这个世界的暴力形式不计其数,从拳击、掌掴到枪械、火炮,每一种形式都有其独特的伤害力。暴力不仅仅是动物时代的传统,也是人类文明的特殊产物。一些暴力形式相对特殊,譬如驾驶汽车冲撞路人,或者充当自杀式袭击的“人肉炸弹”,还有一些较为缓和的形式,如冷暴力或语言暴力。暴力形式可以合法地公开表演,如拳击竞赛,也可以隐秘而独特,如性暴力。每一次暴力实践都会超出语言描述,留下惊心动魄的感官经验与记忆。
追溯历史,暴力形式是一套前语言的交流体系。远在理性语言构造出一个社会框架之前,暴力形式是各种社会秩序的基石。暴力决定尊卑、贵贱、高低等等众多角色的位置与身份,决定财富与性权力的归属。暴力又是语言之后强大的补充手段:当理性语言的各种辩论无法达成共识时,暴力应声而起,接管各种分歧的善后处理。这么说来,暴力是另一套语言,但它的特征是对话而不是独白。暴力通常有一个清晰的打击对象,而不是空泛的愤慨独自燃烧;暴力的真正方向始终指向人,指向自己的同类。
暴力形式不计其数,但暴力的主题简单明了。一是身体的疼痛,无论是记忆、承诺、纪律、责任、恐惧、威慑,疼痛巩固一切。二是身体的死亡,当疼痛无法奏效时,暴力的意义即是销毁这个冥顽不化的身体。这种细腻之处在于尽量推迟死亡的到来,从而延长疼痛的折磨。这种暴力不仅作为个人复仇的策略,而且是法律惩罚犯人的基本手段。凌迟、腰斩、车裂,这些酷刑制造无比痛苦的死亡,对犯人的身体进行严酷而缓慢的摧残。用福柯的话说,“极刑是一种延续生命痛苦的艺术,它把人的生命分割成‘上千次的死亡’”。这时,暴力的两个主题终于完美地汇合。
总的来说呀,暴力制造的疼痛与死亡不仅是个人的身体经验,同时是普遍的历史经验。农业、工业、贸易、交通体系、社会制度是塑造历史的巨大力量,战争与革命也是如此。正如阿伦特所言,战争与革命之所以时常联袂而至,因为暴力是二者的共性。攻城掠地,守护领土,掀翻旧的政权体系,重新分配社会财富,只有摧枯拉朽的暴力才能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。秀才造反,三年不成,没有暴力作为后盾,嘀嘀咕咕地讲道理又有什么用?听不下这些道理,那大打出手!打不过还想讲道理,笑话!立于潮头的革命家对于那些惺惺作态的绅士言论十分反感。绅士们摆出一副文明的腔调:反对暴力!抛弃野蛮!可是,从庄园、马车、租金收入到雍容华贵的服装、良好的文化教养、家庭雇用的女仆,绅士的所有生活全部依赖暴力的维护。客厅正在举办高雅风趣的社交舞会,在座的达官贵人机智俏皮,妙语连珠,众多名媛美艳如花,舞姿曼妙,然而,四处巡逻的警察从来没有放下对付暴徒的枪支。为什么不是以唱歌比赛决定战争的胜负?幼稚无知的书生才会抛出这种不靠谱的想象。千古兴亡多少事,描述历史事件的决定性语言是受伤与死去的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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